论文根据“硬核”和“保护带”来划分经济学流

论文根据“硬核〞和“保护带〞来划分经济学流西方经济学的特点之一是学派林立。怎样划分经济学流派和分析不同流派之间的差异不同与联系是研究西方经济学的应有内容。库恩的范式标准和拉卡托斯的科学研究纲领能够为划分西方经济学流派提供参考根据。根据硬核、保卫带和启示法能够把不同经济学流派的特征描绘叙述出来。20是西方宏观经济学体系得以创立和鼎力发展的世纪,也是经济学流派出现最多的世纪。西方经济学不同流派之间的争辩和分歧重要是和宏观经济问题或宏观经济学的微观基础问题联络在一起的。因而,研究西方宏观经济学的发展,不能不研究宏观经济学中的不同流派。那么,怎样或根据什么来划分不同的经济学流派呢?我们以为,研究西方经济学流派划分的根据,不只可以帮助我们进一步认识这些不同流派分歧的原因和本质,而且能够帮助我们深切进入了解西方宏观经济学发展演化的逻辑。简单地说,经济学流派或经济思想流派是对人类社会基本经济问题或某个时期主要的经济问题持有相对一致的立场、观点的经济学家所构成的松懈团体,或者是指一些经济学家在跟随某个先驱者和理论领袖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经济学理论体系。因而,我们能够把某个经济学流派与这个流派成员所信奉的学说(doctrine)或主义看做是同义语,它们能够互相替换着使用。例如,经济学中的古典学派也叫古典经济学或古典主义,凯恩斯学派也叫凯恩斯主义或凯恩斯主义经济学。不同经济学流派的理论体系和立场观点具有各自的特色,进而能够根据某些标准把一个经济学流派与其他经济学流派区分开来。根据科学哲学的代表库恩(ThomasKuhn)的范式标准,任何理论或学说都是建立在某种范式基础上的,能够根据范式把不同的学说区分开来。库恩在〔科学革命的构造〕一书的第2版中把范式界定为观察和理论科学的方法[1]。库恩以为,范式与一系列假设亲密相关,尤其是与关于世界根本属性的假设相关。除了一系列假设以外,范式还包含研究的原则。拥护某种范式的人老是承受这些假设和研究原则。简单地说,库恩所说的范式是指一套概念体系和一组假设前提。任何理论或学说都是建立在一套相应的概念体系和假设前提基础上的。这些概念体系和假设前提设定了理论争辩的空间,构成研究的独特视角和特征,决定了所研究的问题的意义和主要性。在〔批评与知识的增加〕一书中,库恩提出了科学共同体的概念。所谓科学共同体,是指具有共同的信念和理论范式的专业人士(如科学家)所构成的学术集团。这种集团最初是靠其成员所受教育和专业训练中的某些共同要素联络在一起的。科学共同体的特点是,其成员在专业上的思想沟通比较充足,在专业上的判定也比较一致。库恩以为,一门学科能否成熟的标记是这门学科能否构成了它的科学共同体。因而范式和科学共同体是密不可分的。库恩的范式标准和科学共同体概念重要是针对天然科学的发展而言的。但是,假如我们把经济学看做是社会科学中的一个学科的话,能够借用库恩的范式标准和科学共同体概念来划分经济学流派。经济学中的流派相当于库恩所说的科学共同体。当然,经济学中的流派和天然科学中的科学共同体有一点不同,那就是,某个经济学流派的成员除了服从共同的范式以外,还具有某种共同的意识形态,对某种制度(社会制度和经济制度)持有基本一样的见解或立场。例如,西方经济学中的主流学派对资本主义制度或社会制度都持有基本一致的信念;西方经济学中的新自在主义各流派都以为资本主义市场经济制度具有自我稳定的特性。因而,根据库恩的范式标准和科学共同体概念,能够根据信念(belief)、方法论(methodol-ogy)、假设(assumptions)、承受或回绝某个命题的原则(criteria)的不同来划分经济学流派。另一位有名的科学哲学家拉卡托斯(ImreLakatos)则主张用科学研究纲领(scientificre-searchprogrammes,SRPs)作为标准来划分不同的理论体系,评价科学的进步。[3]他所说的科学研究纲领实际上就是一个具有严密内在构造、处在不断发展变化状况的理论体系。这种理论体系由一组互相联络、有内在逻辑关系的理论构成。所以,拉卡托斯有时候又把科学研究纲领称作理论的星座(constellationsoftheories)。拉卡托斯所说的科学研究纲领由硬核(hardcore)、保卫带(protectivebelt)、反面启示法(negativeheuristics)和正面启示法(posi-tiveheuristics)①这四个互相联络的部分构成。或者说,一个完好的或成熟的理论体系通常有三个特征:有一个公有的硬核,有一组保卫硬核的保卫带和引导理论体系不断发展完善的启示法。所谓硬核,是指不可证伪的理论或无法回绝的公理,它一般由若干个最能反映这种理论体系特征的核心概念构成。这些硬核为研究者从事科学研究提供了一个基本的理论框架。拉卡托斯以为,硬核是坚韧的,是一个科学研究纲领的核心,因而它们不容许被改变、被反驳和被否认。如果这些硬核遭到反驳或否认,整个理论体系就受到反驳或否认。放弃硬核就等于放弃建筑在这个硬核基础上的整个理论体系。例如,地心说是托勒密天文学体系的硬核;万有引力定律是牛顿力学体系的硬核。假如它们遭到否认或反驳,相应的理论大厦就会倾覆。所谓保卫带,是指一组附属性假说或假设,这些假说或假设能够通过科学研究或经历体验证据来加以检验、证伪或回绝。保卫带的作用是守卫硬核不受经历体验事实的反驳或否认。保卫带自己能够被修改、调整和替换。所谓反面启示法,是指禁止人们把经历体验反驳的锋芒指向硬核。当硬核遭到攻击时,要尽力把攻击的锋芒由硬核转向保卫带,通过修改、调整和替换保卫带来守卫硬核。所谓正面启示法,是指怎样改良和发展科学研究纲领中的可反驳部分,通过调整和完善保卫带来发展科学研究纲领。在微观经济学中,最大化(经济当事人在一组约束条件下寻求本身利益最大化)假设是一个硬核假设,相应的反面启示法就是不要构建那些非理性行为在其中发挥主要作用的经济理论,相应的正面启示法就是以市场缺陷来解释资源配置的帕累托无效率。这种由上述四部分构成的理论构造就像一个原子构造一样,它们是一个有机的整体:硬核是原子的内核,保卫带是围绕原子核的电子层,正面启示法和反面启示法是联合原子核与电子的吸引力和排挤力。拉卡托斯以为,在硬核和保卫带的基础上,每一个科学研究纲领都提出自己的研究主题和特殊的论据来构成自己的理论结论。拉卡托斯不同意逻辑实证主义的分析哲学和波普尔的证伪主义的科学哲学。他以为,由于经历体验不能证伪各自孤立的理论或命题,所以就一个孤立的理论或命题说它是科学的或非科学的是没有什么意义的,我们只能说一个完好的理论体系是科学的还是非科学的。他把科学研究纲领区分为进步的科学研究纲领和退化的科学研究纲领。假如一个科学研究纲领不只能够解释先前的或现有的科学研究纲领所预言的所有事实,而且还能够解释其他科学研究纲领所没有预言或不能预言的事实,那么,这个科学研究纲领就是理论上进步的科学研究纲领;假如它的解释和预言得到了经历体验证明,那么,它就是经历体验上进步的科学研究纲领。相反,假如一个科学研究纲领面对新事物的出现而不能解释这些新事物,只是在过去解释的基础上进行修修补补,那么,这个科纲领来取代退化的科学研究纲领的经过。因而,根据拉卡托斯的科学研究纲领的方法论,一种科学研究纲领的科学性可能不是一劳永逸的。在某个时期,一种科学研究纲领是科学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它可能不再是科学的,它就从进步的科学研究纲领滑落到退化的科学研究纲领。在天然科学中,进步的科学研究纲领取代退化的科学研究纲领的例子有日心说取代地心说,电磁学中的场论取代以太说。在经济学中,能够把20世纪40年代到60年代的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看做是进步的研究纲领,由于它所预测的新事实,如扩大总需求、乘数和财务政策的效果,获得了经历体验事实的支持。但是,到20世纪70年代,凯恩斯主义经济学就变成了退化的研究纲领,由于它既不能预测滞胀这种新的经济现象的出现,也不能为滞胀产生的原因提供合理的解释。因而,根据拉卡托斯的方法论,区分一个理论体系科学与非科学的标准自己是动态的、历史的,由于世界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发展变化的。一个研究纲领最初可能不如与其相对立的研究纲领更进步,但是它能够通过发展完善成为进步的研究纲领。一个研究纲领的科学性可能不是永远恒久的,假如它不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发展的话。假如一个研究纲领一度是退化的,但是通过调整其保卫带,修正一些假说或假设,它又可能变成进步的研究纲领。因而,一个理论体系的科学性是和发展联络在一起的。方福前(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北京100872)